如果你也听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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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里传来或低沉沙哑的男声或清新特别的女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播放列表里动感火热的韩团歌和英文歌悄悄消失,一首首有着拗口名字的歌慢慢占据了手机内存。人们给它们一个共同的名字:民谣,给它们的创造者一个共同的名字:民谣歌手。
  如果你也听民谣,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些。
  有人说,民谣很穷。
  想象中的男性民谣歌手都该是顶着一头微卷蓬松有点点乱的短发,也许下巴上还蓄着些许泛青的胡茬,穿一件洗得泛白的牛仔破洞外套,一条松松垮垮的休闲裤,一双沾着灰尘的帆布鞋,怀抱着那把有着时光打磨痕迹的破木吉他,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记得天桥上在风中他低低的嗓音轻轻的吉他声。
  穷,真的穷。于是宋冬野在《关忆北》里唱道:“我正在下着雨的无锡乞讨着生活的权利。”,花粥在《二十岁的某一天》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说你现在也没有钱”,尹吾在《你笑着流出了眼泪》里哼唱着“我说你是喝多了啤酒,还是真的没米下锅”。
  不知道今晚过后的自己是否还能够住在一个温暖的地方,不知道明天的自己是否还能按时吃上三餐。可摸一摸自己的吉他,弹一首自己精心谱曲创作的民谣,想想自己的梦想,却又感觉自己是世界最富有的人。
  有人说,民谣很孤独。
  背着吉他的人总是形单影只的。天蒙蒙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是空白却有些斑驳剥落的天花板,清了清干涩的嗓子,伸手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发现杯子里没有温热的水。因为逼仄的出租屋里只有一个人,只有自己。每天从早晨开始就在大街上孤独地行走,因为当年开始漂泊的自己意气风发,揣着满心的梦想,背着吉他就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开始孤独的旅程,一个人流浪,走遍千山万水,经受风霜雪露。
  孤独,真的孤独。于是陈粒在《走马》中唱“世界孤立我,任它奚落,我只保持我的沉默”,陈鸿宇在《理想三旬》里感慨“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赵雷在《画》中低语“我没有擦去争吵的橡皮,只有一支画着孤独的笔”。
  从转身离开家乡,留下一个固执的背影的那刻起,一切都变了。再也不能感受到父母在身边时的那一份无可替代时时刻刻都有的温暖,或许就再也见不到那个自己从小玩到大悄然生情的人了。可看着那些与自己同样为了民谣漂泊的人,你又会觉得并不孤单。
  更多人说,民谣很美好。
  生活中再多的苦难,也磨不灭民谣人心中的那一团火,一团愿意用民谣把生活唱出光亮来的火。半旧的吉他还能弹出清脆的音,沙哑的喉咙还能唱出可爱的歌,看尽沧桑的眼还能抓住生活中的小小美好,有些懵懵的脑海里还是能想起美好的人,一颗有些苍老的心中还是能有美好的向往。民谣终归还是因为美好,才会让那么多人奋不顾身,奔向它。
  美好,真的是很美好。于是李志在《妈妈》中唱出“蒲公英和炊烟都在等你,你的孩子一直很乖”;贰佰在《玫瑰》中用“你说你想在海边买一所房子,和你可爱的松狮一起住在那里,你会当一个心情杂货铺的老板娘,随着心情卖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来唱那个他心中美好的姑娘,程璧和莫西子诗在《我想和你虚度时光》里盼望“一起虚度短的沉默长的无意义,一起消磨精致而苍老的宇宙”。
  几个普普通通的词和几个简简单单的音调组合,伴着最执着的人的歌唱,这就成就了最美好的民谣啊。唱起这些民谣的人,眉毛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也会渐渐噙满笑意。
  如果你也听民谣,希望你能听出生活的不易却不因此消沉,希望你能听出世界地美好而更加快乐地生活下去。
(朱梓文)